战国策:冯煖三弹长铗:食无鱼,出无车,无以为家,归来乎
《战国策》中讲述了冯煖客孟尝君的故事。秋风论语2023.9。
在齐国,有一位名叫冯煖的人,由于家境贫困无法生存,于是他请求一位朋友介绍自己去孟尝君门下谋生。
·孟尝君问冯煖:“你有什么爱好和特长吗?”冯媛回答说:“我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和特长。”
孟尝君又问:“那你擅长什么呢?”冯煖回答说:“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擅长。”
孟尝君听了笑着说:“那好吧,我同意了。”
孟尝君的们客们因为主人没有给冯爆特别的待遇,便给他吃一些粗劣的食物。过了一段时间,冯煖弹着剑唱道:“长铗归来啊,食无鱼!”门客将此事告诉了孟尝君。孟尝君说:“那就给他鱼吃,像对待其他门客一样对待他。”过了一段时间,冯媛又弹起了剑唱道:“长铗归来啊,出无车”。门客都笑他。
孟尝君得知后说:“那就给他车马,像对待其他有车的门客一样对待他。”于是冯煖坐着车,拿着剑去拜访他的朋友。他说:“孟尝君真的把我当成客人看待。”过了一段时间,冯煖又弹起了剑唱道:“长铗归来啊,我连家都没有,我该怎么办啊?”门客们都很讨厌他,认为他贪得无厌。
·孟尝君问道:“冯先生有亲人吗?”门客们回答说:“有一个老母亲。”孟尝君派人供养她,不让她感到缺少什么,于是冯煖就不再唱歌了。
后来,孟尝君发出了一份文书,询问门下的各位门客:“谁擅长算账收钱,能替我到薛地去收债呢?”冯煖在文书上写:“我可以去。”
孟尝君感到很奇怪,问:“这是谁啊?”门客回答说:“这就是那个唱长铗的人。”
我们回去告诉孟尝君,他笑着说:“客人真的有些能耐。我怠慢了他,还没和他见过面呢!”于是他将冯煖请来,向他道歉说:“我因为琐事缠身,深陷国事之中,无法脱身,因此得罪了先生。先生不以为耻,真的愿意为我到薛地去收债吗?”冯煖回答道:“愿意前往。”他收拾行装,准备出发。
辞行时,他问孟尝君:“收完债后,我买些什么东西回来呢?”孟尝君说:“您看我家里缺少什么,就买什么吧。”
冯煖到了薛地,假传孟尝君的命令,把所有的债款都赏赐给了百姓,因此百姓们齐声欢呼万岁。
他马不停蹄地赶回了齐国。大清早就去见孟尝君,孟尝君感到很奇怪,问:“债都收完了?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冯煖回答说:“收完了。”“买了什么回来?”孟尝君问。冯煖回答说:“您的府邸所缺乏的,只是仁义。因此买来了仁义”。孟尝君询问冯:买义?是怎么回事呢?冯说:现在您拥有的这个小小的薛地,您没有像对待自己的子女一样地爱护那里的百姓,我自作主张假传您的命令,把债款都赏给了百姓,因此烧掉了债券,百姓们都欢呼万岁!这就是我为您买义的做法。
孟尝君听了很不高兴,说:先生,算了吧!
一年后,齐王对孟尝君说:“我不敢以先王的大臣作为自己的臣下。”孟尝君只好前往他的封邑薛地。在离薛地还有一百多里的地方,百姓们扶老携幼在大道上迎接孟尝君,整整一天的时间。
孟尝君回头对冯煖说:先生为我买回的仁义今天才看到。冯煖说:狡兔三窟,才能免于一死。现在您有了一窟还不能高枕无忧,请让我为您再建两个窟吧。孟尝君给了他五十辆车五百斤黄金,西去梁国游说。
冯煖对梁王说:“首先迎接孟尝君的国家就会国富兵强。”梁王于是空出相国的位子,让以前的相国做了上将军。梁王派遣使者带着千斤黄金和百辆车子去请孟尝君。
冯煖提前回到薛地,提醒孟尝君说:“黄金一千斤是很贵重的聘礼,车一百辆说明使者的等级很高。齐王可能已经听说了吧?
梁国的使者往返了三次,孟尝君坚决推辞不肯前往赴任。
齐王听到这些情况,于是,派太傅送来了黄金千斤和彩车两辆,还有一把佩剑,并写了一封信向孟尝君道歉,信上说:“我真是很不幸,被那些阿谀奉承的小人所迷惑,得罪了您。只希望您念在先王宗庙的份上,暂且回到齐国来统率广大百姓。”
冯煖又提醒孟尝君说:“希望您向齐王请求先王的祭器,在薛地建立宗庙。”宗庙建成后,冯媛对孟尝君说:“三窟都已经建成,您暂且可以高枕无忧过快乐的日子了。”
孟尝君在齐国为相几十年,没有遭受一点儿灾祸,这都是因为冯煖的计谋!
清代吴楚材、吴调侯评说:三番弹铗,因豪士一时沦落情不自禁,通篇波澜层出,姿态横生,能使冯公须眉浮动纸上,沦落之士遂尔顿增气色。